兮年.

心有山海 静而不争

【祺鑫】曲终人散皆是梦

虐妻一时爽渣攻×温柔决绝软受

狗血生子 全篇追妻真的火葬场 

泡泡番外之一 勿上升 BE慎入❗


 



  「曲终人散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

    

    


  

  

  医生宣布丁程鑫已无生命特征时,马嘉祺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这几个月压抑的神经突然间分崩离析,心脏突然间的猛跳似被万千人踩踏蹂躏,肆意大声的哭了起来。


  

  他哭得很无助,不管周围人用怎样的异样眼光看着他,不管别人怎么安抚他。


  

  只有他知道失去一个人是有多么奔溃。


  

  这几个月马嘉祺一直都是知道结局的,他们彼此都知道,马嘉祺不愿意去接受现实,丁程鑫的死对于他来说会是天崩地裂的存在。


  

  不要,他不要丁程鑫离开他,他不能一个人活着。


  

  “先生?!”


  

  好几个人冲上去拦住马嘉祺,马嘉祺一头撞上墙上,血液立马潺潺的从额上留下来,那几个人按压住马嘉祺的身体,马嘉祺拼了命的反抗,血迹流向了他的眉骨,最后他没力气反抗了,被一群人依旧压制着四肢。


  

  他放声痛哭,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家属死亡了不能接受现实,也可能是精神病的患者失控控制不住情绪。


  

  马嘉祺喊着丁程鑫的名字,喊到嗓子发哑发痛。

  

  一直到丁佳仪赶来,看到满身狼藉的男人,快步走过去扯起地上男人的衣领朝他就是一巴掌,医院的安保人员控制住家属的情绪,未免过激的举动发生,被阻挡的丁佳仪朝他怒吼,


  

  “马嘉祺你有本事去死啊?你死了丁程鑫会回来吗?!”


  “你真的好该死啊!!!”


  “你他妈到底爱不爱丁程鑫啊?!”

    

  “他生那么严重的病你都不知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马嘉祺不动了,眼神空洞的堕入无边际的黑暗。爱啊,他此生爱丁程鑫爱到骨子里,爱到骨髓深处啊……



    

    

  程女士当天听闻了自己儿子死讯的噩耗,当天晚上就昏厥晕倒,神情恍惚的哀悼着,是自己害死自己儿子的。

  

    

  丁佳怡面对着长跪在地已经恍惚的马嘉祺就是一巴掌。

  

  

  婴儿床里的泡泡一直在哭闹,马嘉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对于任何的拳打脚踢任由不顾。

  

  

  他匍匐跪在抢救室门前,像个亡魂似的抽搐着身体。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丁佳怡拎起马嘉祺垂挂着的衣领,一脚踹开了黯然魂消的马嘉祺,马嘉祺黑囧的瞳孔里面充斥着狰狞。

  

   

  “我当初就不该让阿程跟你回去的……”

 

     

  马嘉祺不信,丁程鑫怎么就离开他了。

    

    

  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嘴上不停的说着,他错了,他错了,希望阿程能醒来看他一眼,他再也不会骗他欺负他了,只要丁程鑫能醒过来。

 

      

  “人都死了还怎么活?!他在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现在又装什么圣母,你不觉得恶心?!”

        

    

  “姐……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王八蛋……我只想他醒过来我真的错了姐……我不是故意要瞒着阿程的从小到大我就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你让我去死好不好我丢了他我还剩什么啊……”


  

  什么都没了啊。

  

        

  丁佳怡轻手轻脚的将泡泡放下,关上了门,任由黑暗吞没马嘉祺的背影。


      

  耳畔回荡起丁程鑫依旧在时哄小婴儿睡觉时的呢喃低语,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你在思念谁……

  


  马嘉祺犯胃病晕倒了。

    

 

  醒来之后的两天他不吃不喝的跪着程女士病床前,程女士醒来之后恍然隔世,内心喧嚣着悔恨。

  

  

  当初回重庆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两口子过得不好可程女士还是劝丁程鑫回去希望他多多理解自己的丈夫。


      

  她以为丁程鑫跟马嘉祺之间只是夫妻常有的矛盾与心照不宣的选择彼此沉默与误会,那个时候丁程鑫还在孕期,孕期情绪起伏大是正常的,所以当丁程鑫跟她说:

  

  

  “你看我多愚笨,其实我自己都不分不清他到底爱不爱我了,可能爱吧……但是可能他喜欢的不是现在这个我。”

  

  

  她选择让自己的儿子再去做一个选择。

  

  

  选择继续这段感情和就此放弃。

  

  

  十几年的感情不是瞬息万变的,也是最琢磨不透的,明明是最熟悉彼此的人,再见时却是生人第一次见面,就连一句慰问都没有。

  

  

  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场家庭的小闹剧而已。

  

  

  根本没想到会弄出人命来。

  

  

  老妇人像几晚都未合眼了,眼沟壑深邃爬满了整张脸,嘴角微微抽搐着,眼神望向一处角落,缓缓开口道,

  

  

  “阿程这孩子从小就只报喜不报忧,从前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也不说出来,只是表情经常出卖他,每一次我跟他姐姐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才吭哧吭哧磨几个字出来,就当发泄了。”


  

  “他内心孤独不擅于表达,也从未挽留过什么,那天他回来,听到我喊你的名字只是愣一一眼,而后又继续干手中的事,他极力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我知道的,他不擅长骗人。”


  

  “那种绝望又悲泣的眼神仅仅只是停留了那一刹那,就好似说明了一切。”


  

  “他对你失望至极,他对你无可奈何。”


  

  “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固执的认为短时间的放手能让你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不过后来你确实回来了,可他却不敢再爱你了。”


  

  “人总是要一错再错错到支离破碎的地步才渐渐意识到,什么叫做迟来的深情再也留不住任何人。”


  

  “我们丁家从未亏欠你什么,你唯一能救赎的就是他给你留下的孩子,是你们的孩子,骨子里流着你与阿程的血。”


  

  “物质上的追求换不来你想要的一切,你还走吧…走吧……放过他吧……”

  

  

  马嘉祺双膝一软,眼神似冰窟似的坠落,坠落,堕入无边的黑暗。

  

  

  事情的起因全在于马嘉祺,他身上担负了两条人命。

  

  

  如果不是因为他丁程鑫不会放弃治疗不会死不会与严浩翔有交际不会与他决裂也不会早产不会心如死灰的呕血。

  

  

  而他也不会无措的在一旁,对于发生的一切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

   

  看着玫瑰凋零在自己眼前。

  

  

  太刺眼了,头顶的白炽灯实在是太耀眼了。

  

  

  马嘉祺满目萧然的抬起头,隐痛的心觳觫跳动着,眼前划过几帧关于丁程鑫的模样,一时之间笑容溢了满面。

  

  

  “抓不住了,阿程。”

  

  

  再也抓不住了。

  

  

  他的阿程逃走不要他了。

  

  

  他失去了那个最爱自己的人,也失去了那个最值得被爱的自己。

  

  

  “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啊……”

  

  

  眼泪纵横交错,马嘉祺心如绞痛,捂着那颗残缺不完整的心脏挣扎着半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呼吸着,放任自己的情绪濒临破碎。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马嘉祺哭得好无奈,那颗心因为噩耗快要冲破他的身体,他耻笑自己为什么明白的那么迟,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背后的操控者却无法改变结局。

  

  

  他在纸醉金迷的奢华享受中迷失自我,之后的每一天日子都在忏悔。

  

  

  可他发现,自己早就失去了那个最爱自己的丁程鑫。

  

  

  把丁程鑫还给他,他不要所有的一切,他只要丁程鑫,他不要孤傲也不要地位,他真的只要丁程鑫了。

  

  

  “求…求……丁…阿程……快醒来吧……”

  

  “我…我真的……”

  

  错了。

  


    

  可是啊。

  

  对不起抚平不了过去所有的伤痛,但好像除了说对不起外,也做不了什么了。

  

  

  

  


  

  得知丁程鑫下葬的那天,马嘉祺亲自去给丁程鑫擦脸,隔了几天的丁程鑫的身体冰冷刺骨,刚进入那屋的马嘉祺仅仅只是看了床上的他一眼,就已经泪无声。



  他拿了块新的蓝白格毛巾湿了热水拧干水分,然后叠成豆腐块轻轻的给丁程鑫擦试着身体。



  擦拭到丁程鑫的掌心时,马嘉祺痴痴到停留在那手心的疤上,心脏漏了半拍,眼泪夺眶而出。



  马嘉祺强忍住喘息,耐心的一遍遍将他擦拭干净,换上了最得体的衣服,这几天马嘉祺累得双目眩晕,胃如绞痛。



  他刚想合上眼的那一刻看见屋内来了一众人,稍悬的弦再一次紧绷起来。



  他知道,他们是来带走丁程鑫的。



  丁佳仪今早跟他说了,所以他才会来给丁程鑫擦脸擦身体,马嘉祺挡在那些人的身前,哀求着求他们轻一点碰他,他怕丁程鑫会疼。



  他想一起帮忙的,但是他怕丁程鑫会怪他,为什么到死都不肯放他走。



  那天从严浩翔的墓址回来,丁程鑫大出血一路奔波终于到了医院,他扯着马嘉祺的衣角,面如苦涩的狰狞了一下,而后才说,

  

  

  “马嘉祺……我之前想…我们……纵使相逢应不识,我要你永远愧疚于我,我也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可是我后来想想啊,发现这么做不对。因为我无法束缚你的灵魂也留不住任何一个人。”

 

  

  “马嘉祺,爱你也太累了,我下辈子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马嘉祺尊听丁程鑫的一切决定,但是当那些人用异样的目光略视他,走过去笨手笨脚的对待丁程鑫时,马嘉祺忍不住就给了那大块头一个拳头。


  

  奈何马嘉祺身子太弱了,被人直接一拳撂倒在地。


  

  最后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还被人骂了一顿。


  

  “操他妈的哪来的神经病?!”


  “病得不轻是吧?”

   

  “别碰他!你他妈的给我滚!”



  马嘉祺站起来直接冲上去跟人干,行事冲动的两个人被经过的护士阻拦无效后打进了局子里。

  

  

  马嘉祺伤势极为惨重,对面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嘴上还不停嘟囔些什么。



  警察敲响了笔盖后,那大块头被吓得一抖擞,支支吾吾的说,“是他莫名其妙把我打一顿的,我在抬尸,他突然给我来一拳。”



  马嘉祺沉默不语,录完了笔录之后马嘉祺走出审讯室后接到了丁佳仪的电话。



  他心如死灰的看着通讯录里再也拨不通的电话,心情复杂到极致,每一天都濒临崩溃,每一天都想跟了丁程鑫去。



  但他死不了,他还有他们的孩子需要照顾。



  每一天都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要带着丁程鑫的遗愿活下去。



  马嘉祺将近瘦了十几斤,虚弱的甚至连刚刚发生的事都觉得恍若隔世,他每走一步路都觉得沉重与痛苦,他没力气接电话也没有欲望去面对现实。



  他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花了整整二十分钟,眼眶子依旧湿润,抬头仰望这个天,春风抚媚,快要到夏天了。



  第二通电话响起马嘉祺才去接,马嘉祺抬眸看向了警局对面那辆车子旁的女人,望向他的眼神是无尽的心酸。



  “姐……”



  泪水夺眶而出,丁佳仪心一紧,马嘉祺说,



  “阿程会不会不高兴啊……”



  相顾无言,丁佳仪梗着喉咙的苦涩,眼睫微微颤动,说,“他已经下葬了,换了一批人,不用担心了……”



  “姐…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阿程生了那么严重的病……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根本救不了他…”



  丁佳仪往后视镜一看,马嘉祺此时的模样宛如丁程鑫活着那时说出那句不爱了一模一样,她还是不忍心,只好相顾无言。






  一直到五月份左右的模样,马嘉祺有一天突然找到了丁佳怡,临走前将泡泡托付给了她,他说,“姐,等我一年,一年之后就回来。”

  

  

  丁佳怡在丁程鑫走后的这几个月里一直抑郁不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快要与白漆融为一体,整个人颓靡丧志,消瘦到连骨骼都凸出来,整个人萎靡瘦弱,像是一碰就会碎似的。

  

  

  小孩儿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哭了起来,马嘉祺抱孩子愈发的熟练,熟练到让旁人都心疼。

  

  

  虽然这两个月他们始终对于马嘉祺耿耿于怀,但是当程女士看到马嘉祺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来探望他们时,接连喟叹着。

  

  

  马嘉祺只是乖乖的,不做任何声响,所有人都不知道丁程鑫的离开与严浩翔的消失。

  

  

  两个人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包括马嘉祺。

  

  “给我一年的时间。”

  

  

  那天马嘉祺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这一走就是一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丁佳仪帮马嘉祺照顾着自己的弟弟的孩子,也不知马嘉祺到底去了哪里。



  期间老妇人也有去打探过郑州的人脉寻找马嘉祺,可都没有人知道马嘉祺去了哪里,而且还离开了公司,郑州家的钥匙还在丁佳仪手上。



  泡泡一岁多时时去医院复查,小婴儿濡沫着米饼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



  但是马念程有个坏毛病,就是不喜生人,丁佳仪为此很头疼,前几个月打疫苗的时候哭闹得不行,她哄了半天才能将她哄到睡觉。



  这脾气性格长相完全复刻了马嘉祺与丁程鑫。



  “来,娘娘抱,小泡泡答应娘娘等会不哭好不好?”



  小孩点点头,捧着手里的米饼生怕被人抢了。



  “她是先天性的右耳听力缺陷,可以让她带上助听器了。”



  看着白色大褂戴着眼镜的陌生面孔,泡泡害怕的往丁佳仪怀里躲,医生拿她没办法,拿着玩具引诱她也无济于事。



  “泡泡乖呀,姨妈抱呢。”



  丁佳仪将泡泡正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孩子双手阻拦着医生递来的类似于“玩具”的东西,哭闹声不止,扯着嗓子哭。



  最后医生眼疾手快往她耳朵里一塞,泡泡神奇般的停止哭泣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吵闹声,哭啼声,周围的声音都放大了一倍。



  最后马念程笑了,弯弯的一双狐狸眼格外好看,丁佳仪抱着孩子回到了家,就看见家门口有一个的剃到板寸的男人,一袭白衣转过身来。



  男人好像比一年前壮了一点但依旧消瘦,眉宇间的硬朗似乎代表着这一年他受了不少挫,丁佳仪其实才到他去哪儿了,微微的笑着。



  “回来啦。”



  “姐,妈呢?”



  “阿程那天走后给你留了样东西。”



  “什么……”



  丁佳仪将泡泡放在围起来的玩具里,马嘉祺始终没走进去,刚从山上下来的人身上不吉利,所以他站的远远的,只是远远的看着。

  

  

  丁佳仪从最顶头的柜子里翻开抽屉,拿出了那个小小的方块盒子,是丝绒镀金边的。



  马嘉祺心脏漏了一拍,不敢呼吸的接过丁佳仪手中的盒子。



  他打开来一看。



  是一枚刻着字母M的银戒。



  盒盖的上方印着一行字:



 [一季山水一春色一程年华一欢喜]

  

 「二十八岁的戒指要送给二十八岁的嘉祺」

   

                                       ——From.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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